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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应春说了经过,他还是不明白,“这里头有啥‘窍槛,?我倒不懂,”
尤五问道,“四天以后,照你的价钱卖给猪八戒,无非白白让他得一万六千银子的好处,外带捧他做个‘老大,。”
“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?等我修起一封书信来,刘三爷一到,直投南浔,那时候就要叫‘猪八戒照镜子,里外不是人’了!”
“啊,啊!”尤五被点醒了,却还不曾点透,“庞二是大少爷脾气,要面子的,跟小爷叔的交情也够。不过”他说,“照我来说,猪八戒帮东家赚钱,他也不能说他错。”
“不然!”古应春问道:“五哥,你算是朱福年,设身处地想一想,他有几个做法?”
尤五想了一会答道:“他有三个做法,一个是自己‘做小货’,赚钱归自己,蚀本归东家。帮人做伙计,这是最犯忌的事。第二,他照你教他的办法,跟庞二说是帮我们的忙,十足垫付,暗地里收了个九五回扣,这也是开花帐,对不起东家的事。但是,他如果老老实实,替庞二打九五折收我们的货,赚进一万六千银子归入公帐,那就一点不错了。”
“说得不错,可惜还有一样把柄在我们手里。”古应春将同兴钱庄所掣的那张收据一扬。
“这”尤五疑惑地,“这也好算是把柄?”
“怎么不是把柄?就看话怎么说!”古应春得意洋洋地,“不说他借东家的势力敲竹杠,只说他吃里扒外,如果不是送了五千银子,我们的丝卖不到这个价钱!”
“我懂了,我懂了。”尤五恍然大悟,“意思是说,吉伯特要打八五折,我们跟猪八戒串通好,提高到九五折?”
“对!不然我们为什么要送他五千银子?银子多得发霉了是不是?”
“这咬他一口,倒也厉害。不过,他要退了回来呢?岂不是嫌疑洗刷干净了?”
“怎么洗刷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