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。我姐姐就欢喜他这一点。”
“你呢?你跟你姐姐是不是一样?”
“是啊!”妙珠做出那种娇柔不胜的神态:“喔唷,碰着有种脾气丑的客人,那么,我们吃这碗饭,真是叫作孽,什么伤人心的话都说得出来!”
“照这样说,你也跟你姐姐欢喜李七爷那样,会得欢喜我。”胡雪岩说:“我是从不发脾气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“那我欢喜。”说着,一把抱住胡雪岩,而且深深吸气,仿佛无端兴奋得不克自持似地。
胡雪岩静静享受着那种温馨的滋味,同时拿眼前的触觉,与他以前有过肌肤之亲的几个女子比较,觉得妙珠别有动人之处。
芙蓉沉静,阿巧姐老练,而妙珠有阿珠那种娇,却无阿珠未曾开怀的生涩味道。这样想着,起了移情之念,便将此珠当作那珠,正好弥补了缺憾。一番缱绻,万种风情,胡雪岩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。一觉醒来,红日满窗,第一件事,就是想到要上苏州,但不知如何,一念及此,那颗心便往下一沉,就象小时候新年里正玩得高高兴兴,忽然听说蒙馆里开学那样,真是一万个不情愿。
算了!他将心一横,决定偷一天懒。于是翻个身又睡,只是枕上衾底,香泽犹存,缭绕鼻端,荡漾心头,怎么样也睡不着了。
辗转反侧之际,惊动了在后房理妆的妙珠,轻轻走了出来,探望动静。
胡雪岩从簇新的珠罗纱帐子中望出去,只见妙珠淡妆犹如浓抹,因为天生来唇格外红,皮肤格外白,朝阳映照,犹如一株带露的芍药,而隔青帐子,又如雾里看花,逗得他格外心痒,渴望着再亲一亲。
因此,等妙珠刚一掀帐子,他就伸子去拉,突如其来,动作又太猛了些,妙珠真的吓一大跳,“啐!啐!”她拍着自己的胸说:“吓得我来!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