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这么轻描淡写地,将俞武成意图劫械的一行罪嫌,洗刷掉了。话是从自己口里说出去的:“道听途说”、“不知真假”,即使将来翻脸,要想改口,已是不能。真正姜是老的辣!自己竟糊里糊涂被她骗了一句话去、可以说是这一年多一帆风顺的境遇中,唯一的一次栽跟斗。然而,这个跟斗栽得不能不服输。
“多谢三婆婆,我们不敢打搅了。静听好音!”胡雪岩站起身说:“不过,我们还有句话,实在想交一交俞大哥。等他来了,务必请三婆婆派人给我们个信,我们好当面跟俞大哥解释。”
“都是好朋友,一切心照,何用解释?”俞三婆婆说,“两位抬举武成,我们母子祖孙三代都是感激的。等武成一回来,我马上叫他给两位去请安。”这几句交代,漂亮之至。胡雪岩和裘丰言,心满意足,但要告辞,却被留住了。
“无论如何,要让我们租孙,尽一点意思,吃了便饭再请回去!”俞三婆婆又说:“看见两位,我倒想起有件心事,还要重托。”
俞三婆婆的话,其实是留客的托词。筵席是早就预备好的,俞家还请了陪客,有些是俞少武的同僚,有些是俞武成的师兄弟。不管是何身分,对胡、裘二人的礼数,都极恭敬。好在胡雪岩长于词令,裘丰言为人风趣,所以很快地都消除了拘束的感觉,快谈豪饮,颇为酣畅。
酒到一半,俞少武告个罪,回到二厅,那里也有一桌丰盛筵席,是俞三婆婆亲自做主人,款待芙蓉和七姑奶奶。这一桌就不如外面那样轻松自如了,主要的原因是,芙蓉被奉为首席,深感不安,过于矜持。
俞少武一进来,先敬堂客的酒。照官称叫芙蓉是“胡姨太太”,他也学了京里的规矩,将“姨”字念成“亦”子,表示“亦是一位太太”。
敬了“胡亦太太”,再敬七姑奶奶,她跟俞少武是青梅竹马之交,一个叫”七姐”,一个叫“大弟弟”。这一番周旋过后,俞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