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即鼓励她说:“不要紧!一切有我。”
“对了!”胡雪岩也明白她的心境:“有七姐保你的驾,你怕什么?”
“也好!”芙蓉终于点点头,“我总归寸步不离七姑奶奶就是了。”
“你看!”七姑奶奶笑道,“我们这位芙蓉阿姨,真正忠厚得可怜。闲话少说,你快换衣裳,我们就走。”
趁芙蓉更衣的片刻,胡雪岩把他们第二天的部署,告诉了七姑奶奶。凡是这种摆虚场面的事,从中必要有个“赞礼”的人,穿针引线,素昧平生的双方,礼尚往来,才会若合符节。七姑奶奶是玲珑七窍心,当然心领神会,一口应承,包管主客双方,不但不至于会在礼节上出现僵窘,而且皆大欢喜。
等芙蓉一走,俞少武又派马弁送了一桌燕菜席来。吃到一半,又有人来通知,说七姑奶奶和芙蓉,这天都让俞三婆婆留着,住在俞家了。这种种情谊相孚的迹象,都显示着明天见了俞三婆婆,一切难题都可迎刃而解。现在只望阿土能赶快送个信来,说俞武成不会受到赖汉英那方面的挟制,大功便近乎合成了!
第二天一早起身,漱洗装扮,胡雪岩和裘丰言一个人一身簇新的袍褂,由周一鸣当跟班,捧着拜匣,另外裘丰言的一名听差,挟着衣包和红毡条,跟在轿子后头,一直进城,直奔铁瓶巷俞家。
俞家从七姑奶奶那里得知梗概,也早有准备,大门洞开,俞少武候在门口,等轿子一到,命轿夫抬了进去,到大厅滴水檐前下轿。
彼此作揖招呼过后,胡雪岩便说:“把老人家请出来吧!我们好行礼。”
“实在不敢当!”俞少武垂手弯腰答道:“家祖母有话,请两位老世叔换了便衣,到后厅待茶。”
“礼不可失!”裘丰言说道:“初次拜谒,一定要‘堂参’的!”
谦辞再三,俞少武说了句:“恭敬不如从命!”便转到大理石屏风后面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