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“我这样奔波,不是一回事!要弄个舒舒服服的大地方,养班吃闲饭的人,三年不做事,不要紧,做一件事就值得养他三年。”
“你真的懂了!”嵇鹤龄极其欣慰的说,“所谓‘门客’就是这么回事。扬州的盐商,大有孟尝遗风,你倒不妨留意。”
胡雪岩不答,心里在细细盘算,好久,他霍地站了起来:“就是这样了!这一趟回去,我要换个做法。”
“怎么换?”
“用人!”胡雪岩一拍双掌说,“我坐镇老营,到不得已时才亲自出马。”
“对了!要这样子你的场面才摆得开。”嵇鹤龄又说:“我帮你做!”
“自然。”胡雪岩说,“大哥就是我的诸葛亮。”
“这不敢当。”嵇鹤龄笑了,然后又仿佛有些不安地,“你本来是开阔一路的性情,我劝你的话,你自己也要有个数,一下子把场面扯得太大,搞到难以为继,那就不是我的本意了!”
“大哥放心!”胡雪岩在这时候才有胜过嵇鹤龄的感觉,“只要是几十万银子以内的调动,决不会出毛病。”
“只要你有把握就行了。”嵇鹤龄站起身来,“我回去了。早早替你把那封信弄出来。”
“不是有什么约会,或者要去拜客?”
“都没有。”
“那何不就在这里动手?”
正说着,阿巧姐听见了,也走出来留客,相邀便饭,这是无所谓的事,嵇鹤龄也就答应了。
“不必多预备菜。”他说,“我只想吃一样东西,附近有陆稿荐没有?”
“陆稿荐到处都有。”阿巧姐说,“我叫他们去买酱猪肉。”
“不是酱猪肉,是煮酱肉封口的那东西。”
大锅煮酱猪肉,到了用文火焖的时候,为防走气泄味,用面条封住锅口,那东西虽能吃,却不登大雅之堂,阿巧姐便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