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恋着宵来的温馨,一伸手就拉住了她往怀里抱,急得阿巧姐恨恨地骂:“人家已经在笑了,你脸皮厚,我可吃不消!”
“谁,谁在笑?”
“尤五少、古大少都来了,坐在外头,你快起来吧!”阿巧姐又说,“说话当心些。”一面说,一面服侍他起床,胡雪岩只是回忆着昨夜的光景又发愣、又发笑、傻兮兮的样子,惹得阿巧姐更着急。
“求求你好不好!越是这样,人家越会跟你开玩笑。”
“怕什么!”胡雪岩说,“你不理他们就是了。”
见了面还是有一番调笑,甚至可说是谑,尤五和古应春这一双未来的郎舅,象逼问犯人口供似地,要胡雪岩“招供”衾底风情。急得里屋的阿巧姐,暗地里大骂“杀千刀”!幸好胡雪岩一问三不知,只报以满脸笑容,阿巧姐总算不至于太受窘,当然,对胡雪岩这样的态度是满意的,同时也对他有了深一层的认识,嘴上尽管不听她的劝,做出事来,深可人意,是要这样的男人才靠得住。
“好了,好了!”胡雪岩终于开了口,“再说下去,有人要板面孔了。我请你们吃番菜去,算是替老古饯行。”
古应春未曾应声,先看一看尤五,两人相视一笑,又微微点头,是莫逆于心的样子,倒使得胡雪岩困惑了。
“你们捣什么鬼?”
“不与你相干。”古应春说,“我今天不走,明天一早动身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胡雪岩更要追问。
“跟洋人还有点事要谈。”
胡雪岩不甚相信,但也没有理由不相信,说过抛开,重申前请,邀他们俩去吃番菜。
“阿巧姐呢?”古应春说,“一起去吧!”
“谢谢!”里面高声应答,苏州话最重语气,阿巧姐的声音,峭而直,一听就知道是峻拒之意。
胡雪岩微感不安,而尤、古二人却夷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