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干铺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阿巧姐淡淡地应声。
“还跟昨天一样。”
“啥个一样?”
他不知她是真不明白,还是有意装傻?想了想笑道,“来摸摸我的心跳不跳?”
阿巧姐不响,把眼垂了下去,似乎专心一致在他那条辫子上。
“还在生我的气?”
“哪有这话?我们什么人,敢生贵客的气?”阿巧姐正色说道:“胡老爷,你千万不能说这话,传到二小姐耳朵里,一定会说我。”
“不会,不会!”胡雪岩灵机一动,“你能不能请一天假?”
“为啥?”
“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玩。”停了一会,见她不作声,便知不是不能请假的,因而又加了一句:“我来跟老二说,放你一天假。”
“不!”阿巧姐说,“我自己跟二小姐讲。不过,胡老爷,你要带我到啥地方去玩?”
“玩就是玩。看戏,吃大菜,再到外国洋行看看,有什么新样子的首饰?”
这一说,阿巧姐不由得露了笑容,昨夜那一言之夫所引起的不愉快,至此才算消除。
“胡老爷!”小大姐走了来说:“尤五少说,请胡老爷到小房子去吃中饭。”
“好。我就去。”胡雪岩暗示阿巧姐说,“我吃完饭就要走了。”
等胡雪岩一到,只见古应春也在那里,踉尤五和怡情老二的脸上一样,都挂着愉悦的笑容,仿佛正在谈一件很有趣的事,看到胡雪岩出现,笑容更浓了,显然的,所谈的这件趣事,与他有关。
“昨晚我竟蒙在鼓里。”古应春迎着他说,“这也算‘小登科’,恭喜,恭喜!”
“怎么样?”尤五问了这一句,又说:“老二说,她在床上”
“瞎三话四!”怡情老二赶紧拦住,同时又给了尤五一个白眼,“胡老爷自己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