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问。”胡老太太笑道,“总于你有好处就是了。”
胡雪岩猜不透她们婆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也就只好暂且丢开。
第二天在家请过了春酒。胡太太便带着八岁的小女儿,雇了一只专船回塘栖,这一去只去了五天,正月十一回杭州。他们夫妇感情本来不坏,虽然略有龃龋,经此小别,似乎各已忘怀,仍旧高高兴兴地有说有笑。
胡雪岩打算正月十四动身,所以胡太太一到家,使得替丈夫打点行李,他个人的行李不多,多的是带到松江、上海去送人的土产,“四杭”以外,吃的、用的,样数很不少,一份一份料理,着实累人。
土产都是凭折子大批取了来的,送礼以外,当然也留坐自用,胡雪岩打开一包桂花猪油麻酥糖,吃了一块不想再吃,便喊者他的小女儿说:“荷珠,你来吃了它。”
拿起酥糖咬了一口,荷珠直摇头:“我不要吃!”
“咦!你不是顶喜欢吃酥糖?”
“不好吃!”荷珠说,“没有湖州的好吃。”
“你在哪里吃的湖州酥糖?”
这句话其实问得多余,自然是在外婆家吃的,但“一滴水恰好溶入油瓶里”,略懂人事的荷珠,忽然有所顾忌,竟答不上来,涨红了脸望着他父亲,仿佛做错了什么事伯受责似地。
这一来胡雪岩疑云大起,看妻子不在旁边,便拉着荷珠的手,走到窗前,悄悄问道:
“你告诉爸爸,哪里来的湖州酥糖?我上海回来,买个洋囡囡给你。”
荷珠不知怎么回答?想了半天说:“我不晓得!”
做父亲的听这回答,不免生气,但也不愿吓得她哭,只说:“好!你不肯告诉我,随便你!等我上海回来,姐姐有新衣裳,洋囡囡,你呢,什么没有!”
威胁利诱之下,荷珠到底说了实话:“娘带回来的。”
“娘到湖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