焕发,喜气洋洋,不由得诧异:“咦!你今天象个新郎官!”
胡雪岩笑一笑,不理他的话,只问:“那东西递上去了?”
“昨天晚上回去”他倒也不是“丑表功”,只要说明替好朋友办事的诚意,所以把整个经过情形讲了一遍。
“好极!事缓则圆。回头你就再辛苦一趟,看看有什么信息,打听过了,晚上我们在嵇家喝酒。”
“好,好,我这就去。”裘丰言又问,“不过有件事我不明白,你特为约我此刻见面,就是问这句话?”
“是的!我的意思,怕你说帖还不曾送出去,就摆一摆,等我到了上海,把那个普鲁士人的底细摸清楚了再说。既然已送了出去,那也很好。”
这一说裘丰言更为困惑,“怎么,一下子想到要去上海?”他问:“哪天动身?”
“日子还没有定,总在这两天。喔,”胡雪岩想起一件事,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封袋,塞到裘丰言手里,笑着说道,“赶快回去跟你胖太太交帐,好让她早早筹划打年货!”
裘丰言抽开封套看,是一张四百两银子的银票,心里愧感交集,眼圈有些发红。
胡雪岩不肯让他说出什么来,推着他说:“请吧,请吧,我不留你了,回头嵇家见。”
陈世龙的不速而至,在胡雪岩颇感意外,但说穿了就不希奇,是刘不才“抓差”。
到庞家的交涉,还算顺利,主要的还是靠胡雪岩自己,由于他那两封信,王有龄对庞二自然另眼相看。嘱咐刑名老夫子替他们调解争产的纠纷。原告是庞二的一个远房叔叔,看见知府出面调停,知道这场这司打下去得不到便宜,那时“敬酒不吃吃罚酒”,未免不智,所以愿意接受调解。庞二早就有过表示。花几个钱不在乎,能够不打官司不上堂,心里就安逸了。因此,看了胡雪岩的信,听了刘不才的叙述,一口答应帮忙。只是年近岁逼,人又在南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