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?”
“这话,胡老板你说对了一半,是她跟我不和!”阿七愤愤地说,“她老子听了宝贝女儿的话,要跟我分手。分就分,我也不在乎他!”
“唉!郁四哥糊涂到了极点!”胡雪岩摆出为她大不平的神态,责备郁四,“你跟了他,算是委屈的,他怎么得福不知?我先当是你要跟他分手,原来是他自己糊涂,这我非好好说他几句不可!”
“哪里是我要跟他分开?”阿七上当了,极力辩白,“我从来都没有起过这样的心思。都是他自己,一心还想弄两个年轻的,人老心不老,不晓得在交什么墓库运!”
“好!”胡雪岩翘着大拇指说,“郁四嫂,我倒真还看不出,你一片真心,都在郁四哥身上。”
“哼,有啥用?”阿七黯然摇头,“好人做不得!叫人寒心。”
“那也不必。人,总要往宽处去想”
“是啊!”阿七抢着说道,“我就是这样想。心思不要太窄,难道‘死了杀猪屠,只吃带毛猪’?我说句不怕难为情的话,离了郁家,还怕找不着男人?到后来倒看看,究竟是他吃亏,还是我吃亏?”
这番挟枪带棒、不成章法的话,看似豁达,其实是摆脱不掉郁四的影子,胡雪岩觉得自己的成绩不错,把她真正的心意探清楚,便已有了一半的把握了。
于是他借话搭话地说:“自然是郁四哥吃亏。拿眼前来说,孤苦伶仃,一夜到天亮,睁着眼睛想儿子,那是什么味道?”
地不响,息了一会才说了句:“自作自受!”
“他是自作自受。不过,你也一样吃亏!”
“这”阿七大摇其头,“我没有啥吃亏。”
“你怎么不吃亏?”胡雪岩问道,“你今年二十几?”
“我”阿七迟疑了一下,老实答道,“二十七。”
“女人象朵花,二十三四岁,就是花到盛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