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惜只能用一个。”
“为啥?”
“他们心里不和。”阿珠答道,”‘一山不能容二虎,这句话,你都不知道?”
“我自然知道。”胡雪岩说:“不会用人才怕二虎相争,到我手里,不要说两只老虎,再多些我也要叫他服帖。”
阿珠心里在想,照他的本事,不见得是吹牛,不过口中却故意要笑他:“说大话不要本钱!”
“不相信你就看看好了。”胡雪岩笑笑又说,“我就怕两只雌老虎,那就没本事弄得她们服帖了。”
阿珠心想,这不用说,两只雌老虎一只是指胡太太,一只是指自己。她恨不得认真辩白一声:我才不是雌老虎!最她再问一句:你太太凶不凶?但这些话既不便说,也不宜装作不懂,她这一阵子已学得了许多人情世故,懂得跟人说话,有明的、暗的各种方法,而有时决不能开口,有时却非说不可,现在就是这样,不能不说话。
这句话要说得半真半伪,似懂非懂才妙,所以她想了想笑道:“你这个人太厉害,也太坏,是得有雌老虎管着你才好。”
“口口声声说我坏,到底我坏在什么地方?”
“你啊!”阿珠指着他的鼻尖说:“尽在肚子里用功夫。”
“你说我是‘阴世秀才’?”为人阴险,杭州人斥之为“阴世秀才”,特征是沉默寡言,喜怒不形词色,这两点胡雪岩都不象,他是个笑口常开极爽郎的人,说他“阴世秀才”,阿珠也觉得诬入忒甚,所以摇摇头说:“这倒不是!”
“那么我是草包?”
“这更不是。啊!我想到了!”阿珠理直气壮地,“这就是你最坏的地方,说话总是说得人左也不是,右也不是,不好接口。”
听得这两句话,胡雪岩倒是一愣,因为在他还是闻所未闻。细想一想,自己却是有这样在词令上咄咄逼人的毛病,处世不大相宜,倒要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