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!”刘庆生亲自招待,奉茶敬烟,“敝东因为要到湖州,已经上船了。有话跟我说,也是一样。”
“不!我一定要当面跟胡老板说。能不能请他回来一趟,或者我到船上去看他。”
既然如此,没有不让他去看胡雪岩的道理,事实上胡雪岩也还不曾上船,是刘庆生的托辞,这时候便说:“那么,我去把敝东请了来。请问贵姓?”
那人把姓名官衔一起报了出来:“我叫罗尚德,钱塘水师营十营千总。”
“好!罗老爷请坐一坐,我马上派人去请。”
等把胡雪岩从家里找了来,动问来意,罗尚德把麻袋解开,只见里面是一堆银子,有元宝,有圆丝,还有碎银子,土花斑斓,仿佛是刚从泥上里掘出来的。
胡雪岩不解,他是不是要换成整锭的新元宝?那得去请教“炉房”才行。
正在这样疑惑,罗尚德又从贴肉口袋里取出来一叠银票,放在胡雪宕面前。
“银票是八千两。”他说,“银子回头照秤,大概有三千多两。胡老板,我要存在你这里,利息给不给无所谓。”
“噢!”胡雪岩越发奇怪,看不出一个几两银子月饷的绿营军官。会有上万银子的积蓄。他们的钱来得不容易,出息不好少他的,所以这样答道:“罗老爷,承篆你看得起小号,我们照市行息,不过先要请问,存款的期限是长是短?”
“就是这期限难说。”罗尚德紧皱着他那双浓密的眉毛,一只大手不断摸着络腮胡子,仿佛遇到了极大的难题。
“这样吧,是活期。”胡雪岩谈生意,一向派头很大,“不论什么时候,罗老爷要用,就拿折子来取好了。”
“折子倒不要了。我相信你!”
事情愈出愈奇,胡雪岩不能不问了:“罗老爷,我要请教,你怎么能存一万多银子,连个存折都不要?”
“要跟不要都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