档手。”
“是胡先生自己要开钱庄?”刘庆生略有些讶异。
“老板不是我,也好算是我,总之,一切我都可以作主。庆生兄,你说一个月至少要十两银子的开销,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,这样,我送你二百两银子一年,年底另有花红。你看如何?”
这还有什么话说?但太慷慨了,却又有些令人不信。胡雪岩看他的神情,猜到他心里,告个便到里面取了五十两一锭的四锭银子出来,放在他面前。
“这是今年四月到明年三月的,你先关了去。”
“不要,不要!”刘庆生激动不已,吵架似的把银子在外推,“胡先生,你这样子待人,说实话,我听都没有听见过,铜钱银子用得完,大家是一颗心,胡先生你吩咐好了,怎么说怎么好!”
他激动,胡雪岩却冷静,很恳切地说:“庆生兄,这二百两头,你今天一定要带回去。钱是人的胆,你有这二百两银子在手里,心思可以定了,脑筋也就活了,想个把主意,自然就会高明。”
“不是这话,不是这话”
“你不必再客气了,是你分内应得之财,客气什么?你不肯收,我反倒不便说话了。”
“好,好,这先不谈。谈正经!”
“对啊,谈正经。”胡雪岩说,“你今天回去,最好就把在大源经手的事,料理料理清楚。第一桩要寻店面,房子要讲究、漂亮,出脚要方便,地点一定要在上城。寻‘瓦摇头’多看几处,或买或典,看定了来告诉我。”
“是的。第二桩?”
“第二桩要寻伙计,你看中了就好了。”
“是。第三桩?”
“以后无非装修门面,买木器之类,都是你办,我不管。”
刘庆生想了想答道:“我晓得了!胡先生请你明天立个一千两的折子,把图章交给我,随时好支用。”
“不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