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我交代他们去办。”边守靖唤进会计来,当面嘱咐清楚;然后问说:“少霖兄,你听到甚么消息没有?”
这当然是指有关大选的消息:“消息很多,不过都是马路新闻。”吴少霖问道:
“有一说是,吴议长将来要组阁一;不知道有这话没有?”
“这是吴议长的要求。曹大帅已经很明确地答复他了:大选尚未揭晓,现在谈这件事,为时尚早。”
“曹大帅必登大宝,对于组阁的人选,总已经在筹划中了吧?”
“还没有,”边守靖答说:
“老实奉告,这件事牵涉的方面很多;曹大帅即令有心借重吴议长,恐怕他一个人也作不了主。”
“是要跟谁商量呢?”
“至少要征询、征询贵同宗的意见。”
吴少霖略想一想,便即明白,是要征询吴佩孚的意见;心里不免替吴景濂耽心,虽然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、但吴佩孚一定不会看得起吴景濂。
“少霖兄,”边守靖郑重嘱咐:“刚才我的话,不足为外人道。”
“是,是。我明白。”
不久,会计将支票送了进来,一共十二张,除了廖衡的那张是两万零五百元以外,其余每张都是七千元。
“数目不错吧?”会计问说。
吴少霖算了一下回答:
“不错,不错。”
“那末,请吴先生签收。”会计又说:“大有银行在前门外二条胡同。”
会计另外备了一张收据,上面列明支票号码,但未写钱数;吴少霖签了名,又取下印章戒指,铃了名印,兴辞而出。
在洋车上,他仔细看了支票,一共两个图章,长的是“三立齐”;方的是“洁记”,边守靖字清清,可知是边守靖的户头。吴少霖记起廖衡的话,恍然有悟于“三立齐”的由来,高凌霨、王毓芝代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