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绽开了笑容,“好极,好极!不过,”他说:
“平老,我有下情上禀。”
“言重,言重!你说。”
“平老说过,能多争到的,都归我;我把这话跟吴总长说了,他看在同宗的分上,帮我的忙,一票多加五百元,其实这也是拜平老之赐;不过要请平老帮忙帮到底。”“好说、好说。你还要我怎么帮忙?”
“是这样的——吴总长说,票钱可加,不过要开在一起。”吴少霖说:
“我想,请大家退出五百元来;这话平老似乎不便说。为难者在此。”
“我懂你的意思了。”廖衡点点头,略一沉吟,开口又说:
“还是我来顶名。你跟他们说,五百是我的好处,请他们开一张总票;我收了再交给你。”
“是、是!这个法子妥当。不过,他们如果不相信,以为我从中出花样呢?”
“叫他们开‘抬头’,写上我的名字。”
“是。”吴少霖想了一下又问。
“倘或他们拿这笔数目,开在原该送平老的总数里面?”
“那就更简单了,我开一张支票给你好了。”
“是,是。”吴少霖满面笑容地说:“我先谢谢平老。”
“能帮朋友的忙,我亦很高兴。”廖衡问道:
“吴老头看到京华日报,一定大发雷霆吧?”
“那是一定的;他向来是草包脾气,等我一解释,也就没事了。”
“你怎么解释?”
吴少霖当然不便提那个“借干铺”的譬喻;只含含糊糊地说:
“我说,廖议员不过遮人耳目;他是很够朋友的人,决不会做半吊子。”
“不错。”廖衡点点头,“我想他们亦决不会做半吊子。”
“不会,不会!”吴少霖问:
“平老晚上没有约会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