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。这些意见不但诉之于曾国藩,亦上达于朝廷,那时文宗在热河,恭亲王留守在京,肃顺与恭亲王不和,各行其是,根本拿不出整套的办法,只是将薛焕、王有龄的原奏,照样转给曾国藩而已。
曾国藩当时很不怕得罪人,首先就指责张芾,奏折中说:“徽宁两处防军,历年取用浙饷,约计千万,浙中恃为长城。
本省别无防守之师,一旦藩篱尽撤,任贼长驱,杭人惨遭浩劫,张萧不能不任其咎。皖南地方辽阔,处处与江浙毗连,一片逆氛,几无完土,惟系臣兼辖地方,自应力筹兼顾。断不能更顾浙江。”另外有一道奏折,则更说得老实:“臣由皖南进兵,以急援宁国,急攻广德为要,力不能兼顾,则以专救宁国为要。”
又说:“徽宁等属,一片贼氛,皖南不安,臣军且有岌岌不保之势,何能屏蔽浙江,更何能规复苏常?目下兵力未齐,上不能分圣主宵旰之忧,下不能慰苏人云霓之望,寸心负疚。
惶悚无地。”话说到这样子,江苏、浙江大可死心了。
不过,曾国藩亦不是全置江浙于度外,只是他的打算缓不济急——曾国藩的打算是让左宗棠独当一面,另练一军,专负援浙江之任。其时湖南巡抚骆秉章奉命督办四川军务。奏请以左宗棠随同入川,曾国藩急奏挽留,以“湖南本省空虚,人心惊恐”的理由,请留骆秉章于湖南,命左宗棠兼程赴皖,“合两湖江西之全力,以救浙而攻苏。”朝旨虽准如所请,但左宗棠领兵五千,要由江西一路打过来,不是三两个月可以办到的事,所以“救浙以攻苏”这句话,亦如画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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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曾国藩立脚未定之时,太平军已经展开了5路进兵安庆的计划,战斗序列是:
第一路、由李秀成从“天京”出发,经皖南,西入赣鄂,进攻南岸,直取武昌。
第二路、由陈玉成自皖北西引入鄂,进攻北岸,直取汉口、汉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