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下佩服。”冒辟疆说道。
“鬼谷子的四大弟子出山就乱天下,乃临世奇人。不过,我可不想乱天下,只是觉得竟然他有乱天下之能,必有治天下之本。我能窥其奥妙一二,乃慰平生了。”
“陈兄高见,凌云之志更令人钦佩。”
“国家已露衰微之迹,我辈岂能坐视而不图复兴之礼。”
“这也是复社的宗旨。”
“冒公子可是江南复社中人?”
“正是,不过复社人才济济,我乃无名小卒。”
“我看未必。”陈君悦含笑说道:“观君相貌气度俱不俗,肯定非无名之辈。”
冒辟疆呷了一口茶,将话题岔开:“陈兄文武双全,才情高远,何故静处山庄空负了年华?”
“唉,非我无心,乃是无缘得遇明君垂青耳,与其做鼠辈走卒,不如做我的员外逍遥自在。”
“请缨无门,我非空有复兴之志。”
两人默默地呷着茶,陈君悦问道:“依冒公子看来,当今天下谁最英雄?”
冒辟疆道:“北方的杨嗣昌、洪承畴、卢象升、吴三桂、孙传庭、左光允诸将在下也有所耳闻,却未敢断言谁是英雄。
倒是江左一带的驻军因常目睹,较为熟悉,官兵们看上去精神抖擞,兵纪严明,统兵者应该是位将才。”
“你是说史可法还是左良玉?”
“史可法也。”
“我也风闻史大人是位了不起的人物。也早有投奔之意。
今听冒公子之言,乃坚定了决心,正是这个月就去投奔,大展宏图。”
“在下佩服。”
“冒公子此去京城也是择主而栖吗?”
“非也。”冒辟疆勾动了对父亲安危的忧心,面露悲痛,因见陈君悦是爽直忠贞之士,便简略地叙了一遍家事。
陈君悦惊讶地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