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这是蒋式瑆自己的想法,别人看就不一样了。尤其是新盖一座住宅,光是那一带水磨砖砌的围墙,气派即不下于王府。在京里当翰林,又是放了广东的考官,四川的学差,还能发财吗?在这个疑问之下一打听,奕劻父子大上其当的真相,以及蒋式瑆夫妇之间的诟谇,便都掀出来了。
于是,有一天清晨,蒋家的下人,发现围墙下挤满了人,走去一看,水磨大砖上写着鲜红的十六个大字,是一副对仗工稳的对联:“辞却柏台,衣无懈豸;安居华屋,家有牝鸡。”也不知是用的什么特制的洋漆,怎么样擦洗亦无法消退。于是蒋式瑆的脸也拉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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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六十万银子损失,庆王府的门包又涨价了。而且,规矩更严,绝无通融,没有门包便不能进门。也有些不打听行情的老实人,看到庆王奕劻的煌煌手谕,高贴在壁,严禁收受门包,竟信以为真,以致枉劳脚步的。
有个进京公干的河南学政林开谟,公毕回任,照例遍谒显要而辞行,最后只剩下奕劻一处,去了三次未见到,不免口发怨言。
“京里各位大臣都见过了,只要见一见王爷,就可以动身了。那知道这么难见!”
“要见也容易。”庆王府的门上微笑说道:“意思到了,自然就往里请了!”
“意思到了?什么意思?”
门上看他象是个书呆子,便老实说道:“我就说给林大人吧,得赏个门包。”
“管家你看!”林开谟指着壁上的条谕:“王爷有话,我怎么敢?”
“王爷的话,不能不这么说,林大人,你这个钱也不能省。”
林开谟倒不想省这笔钱,无奈未曾预备。如果派人回客栈去取,未免耽搁工夫,因而不免踌躇。
正当此时,一辆蓝呢后档车疾驰而至,车帷掀处,出来一个红顶狮补的徐世昌,一见林开谟便问:“老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