趟,登门求教吧!”
这是命他去向刑部左侍郎薛允升请示。薛允升住在菜市口以北,教场口以西,称为老墙根的地方。秋审处坐办叩门入内,道明来意。薛允升始而诧异,继而摇头,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倒记不起有这样的例子。”
“那么,照大人看,应该怎么办才合适?”
“那就很难说了。”薛允升答道:“你们瞧着办吧!”
秋审处的坐办很不高兴,便又钉上一句:“现在人在菜市口,不知道该往那里送?”
“那要问右堂才是。”
“就是许大人叫司官来请示的。”
“你跟我请示,我又跟谁请示?”薛允升沉下脸来,接着将茶碗一举。
这是逐客的表示,廊上的听差,随即高喊一声:“送客!”
秋审处坐办碰了个大钉子,极其气恼,然而还得尽司官的礼节,起身请安告辞。薛允升送到滴水檐前,哈一哈腰就头也不回地往里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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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没结果!坐办告诉了许庚身,他知道是薛允升与唐炯有私怨,故意作难。然而律例森严,他亦不敢擅自区处,只能吩咐,带回刑部,再作道理。
带回刑部,自然送监。提牢厅的主事却不肯收了,“加恩发遣的官员,那能再进这道门?”他说:“不行,不行!”
“你不收,让我送他到那里?”
“这,我们就管不着了。”
“何必呢?”秋审处坐办说,“他的行李箱笼,都还在里面。
老兄怎么不让他进去住?”
这话将提牢厅主事惹火了,“莫非我要侵吞他的东西不成?”他气鼓鼓地说:“人犯在监之物,如何取回?自有定章。
让他家属具结来领就是!”说完,管自己走了。
唐炯的两个儿子都等在门外,然而无法进衙门,刑部大狱,俗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