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宣,坐等战书。
战书下到营务处的旗舰扬武轮上,交在张成手里。他不敢耽搁,冒雨上岸到船局,却不敢见张佩纶,将战书送了给何如璋。
“这样的天气,要开战?”
张成想了一下答道:“照规矩说是不会的。”
“你看,孤拔有没有下战书的资格?”
问到这话,便有作用,此事出入,责任甚重,不能随便回答,张成答说:“我不敢说。”
“说说不要紧。”
“我不懂万国公法。”
“教我为难!”何如璋摇头叹气:“唉!真教我为难。”
“请示大人,”张成管自己问道,“要不要预备接仗?”
“预备归预备!”何如璋说,“千万不可惊惶。等我去看了张大人再说。”
到了张佩纶那里,他正在亲译密电,是李鸿章发交总理衙门的副本,一见何如璋,先就递了过来。接到手里一看,写的是:“顷李丹崖二十九午刻来电云:‘先恤五十万两,俟巴到津,从容商结。倘商约便宜,冀可不偿,但不先允免偿。请告总署。’应否回复?乞示。”
“你看!”张佩纶说,“二十九就是前天。谢满禄下第二次哀的美敦书,在巴黎的福禄诺,口气却是这样子松动,只要商约能得便宜,赔偿都可以免掉。朝廷坚持的就是不允赔偿,这一点,法国肯让步,其他都好说。和局看来到底还是能保全的。”
何如璋默然。再想起昨晚上张佩纶的那番议论,如果拿出孤拔的战书来,不冷嘲热讽地受一顿奚落,就是听他一顿教训。
何苦?
这样一想,决定不提战书。反正这样的天气,要开战也开不成,到天晴了,看法国兵舰的动静再作道理。
到晚无事,越见得战书无凭。夜来风雨更甚,拔树倒屋,声势惊人,打听江上的情形,道是不论大小兵舰,无不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