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温存了好一会,心才又定下来,觉得小红别有韵致,所以还想再聊聊天,“小红,”他问,“你家里有些什么人?”
“你老问这个干吗?”
“问问也不要紧。”
“还是别问的好。”
“怎么呢?”郭松林说,“有什么说不得的么?”
“不是什么说不得。”小红抬起头来看着他,“我说了伤心,你老听了替我难过,不扫兴吗?”
“你说话倒干脆!我就喜欢这样的人。”
“对了,你老喜欢我就行了。”她又靠在他胸前,“你老多疼疼我吧!”
于是郭松林又抱紧了她。过不多久,听得有人叩门,悄悄喊道:“小红,小红!”
“这是谁?”郭松林问。
小红没有回答他,只抬起身子,向外大声说道:“门没有闩,进来吧!”
门一开,进来一个鸨儿,有四十来岁,擦一脸白粉,簪满头红花,怪模怪样地,先给郭松林请了个安,然后管自己去替他们铺床。
这提醒了郭松林,想看看时刻,等掏出那个李鸿章送他的金表,不开表盖,只揿了一下按钮,顺手放到小红耳边,里面叮叮地响了起来。
小红从没有见过打簧表,大为惊异,象个小女孩似的,磨着郭松林再为她试一遍,又问长问短要弄清楚其中的道理。只是郭松林自己也不懂,何以表能发声?正在有些发窘,那鸨儿已铺好了床,请个安说道:“请大人早早歇着吧!”又虎起了脸对小红说:“你可好好儿侍候!”
等她退了出去,郭松林便问:“她可是你的亲人?”
“我那里有什么亲人?我的亲人在这儿!”说着,小红又一把抱住了郭松林。
明知是“米汤”,他也被灌得晕陶陶如中酒似地,因而也起了一番怜惜的心。他的性格是豪迈一路,也读过几句书,平时颇为向往唐宋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