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知于胡林翼,骁勇善战,与鲍超齐名,合称“多鲍”。这年——同治元年四月,进克安徽庐州,洪军悍将“英王”陈玉成,投奔寿州,依附阴鸷骠悍的练总苗沛霖,恰好成就了胜保一件大功。苗沛霖与胜保有交结,看看洪军自安庆一破,大势不妙,把穷无所归的陈玉成做人情,缚送胜保大营。胜保喜不可言,一面接收了陈玉成的有国色之称的妻子,一面在奏折中大事铺张,以为陈玉成是洪军的第一勇将,既已被擒,洪军从此不足忧,意思中要亲送陈玉成入京,举行“献俘大典”。结果弄了个很大的没趣,朝廷批答,申斥他胡闹,同时命令,即在军前正法。好大喜功的胜保,大失所望,从此对朝中柄政的大臣,越发不满。
等陕西回乱一起,恭王的原意是要派多隆阿入陕,因为他远在豫西,缓不济急,才改派了胜保。这时朝旨派他兼程援救潼关,对胜保来说,自然是件很失面子的事,所以更加负气,不大理潼关这方面的战局。同时由于“甘督”、“陕抚”这两个实缺封疆,完全落空,失意之余,想到这年春天在安徽奏请“以安徽、河南两巡抚帮办军务”的花样,照样再耍一套,奏请以陕西巡抚瑛棨帮办军务。如果奉准,则不但陕西巡抚成了他的部属,而且权足以指挥巡抚,便成了总督的身分,可以稍稍弥补他实缺督抚不曾到手的遗憾。
可想而知的,从两宫太后到军机处,没有一个人会准他的要求,责问他道:“若以军务、地方,必须联为一气,方能剿贼,如官文、曾国藩等,以统帅而兼封圻,则僧格林沁之在豫省,未闻必以抚臣帮办。豫省官吏,尤称疲玩;僧格林沁督军,所向有功,则又何说?”从而很干脆地答复他:“所请断不准行。”不但不准,而且督催驰援同州、朝邑的语气也更严厉了!
除此以外,督催赴援的话也颇见声色了,先是议驳:“胜保督兵日久,平时自诩方略,所谓‘通盘筹划,洞悉贼情’者安在?”继而诘责:“倘或有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