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。”
这一声长叹之下,有着对于什么人深表不满而不肯说出口来的意味。西太后自然明白,这个人必是肃顺,心里在想:
你也知道肃顺可恶了吧?
但是,她口中所说的,却又是一套:“姐姐,你如果觉得可以让她们晚一点儿走,那,明天你就跟肃六他们说一声儿吧!”
这话使东太后大为诧异,每次召见八大臣,不都是你一个人拿主意,告诉他们如何如何?为什么这话又要别人来说呢?自己这样发问,却说不出口来,只怔怔地望着她。
于是西太后又说了:“也不是为别的,每一次都是我驳他的回,我做恶人的次数太多了,怕肃六真的跟我顶撞,我得顾咱们的身分,还能在那儿跟他拍桌子吗?所以还是我自己忍着点儿,姐姐,你跟他说好了,他听你的话。”
“妹妹,你这话可不对了!”东太后不知她的误会从何而来,只想着要赶快解释,“咱们俩,分什么你啊我的?肃六能听我的话,当然也能听你的话。就是他要记恨,也决不能记你一个人。”
“话是不错。可是他们不会这么想。”
“会怎么想?是在想,凡事都是你有意跟他们为难吗?”
西太后苦笑了:“姐姐,谁象你那么忠厚呀?”
“如果他们真的要这么想,我明儿个要跟他们说一句话,这句话一说,就全明白了。”
“姐姐!”西太后等了一会,见她未说,只好追问:“你倒是要说句什么话啊?”
不说话自然是有所踌躇。她对自己要说的这句话,是不是太过分了些,觉得应该重新考虑。但禁不住西太后尽拿敦逼的眼光盯着她,终于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:“我要告诉他们,你的话也就是我的话。谕旨、批答不是两颗印吗?那当然就是两个人的责任。”
这是对西太后全力支持的表示,她心里不免得意,三言两语就换来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