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以后的决定。
在曹毓瑛的,“套格密札”中,对于西太后坚持章奏呈览,以及用御赐两印代替朱笔的经过,曾有所陈叙,同时他也概述了行在官员的观感,认为西太后的举指应该刮目相看,肃顺,怕的是遇到了一个难惹的对手。因此,他建议恭王,不妨奏请叩谒梓宫,章奏即由太后亲览,自然就会准奏,相信恭王到了热河,西太后一定会有指示,那时见机行事,可进可退,不失为当前唯一可行的途径。
这个建议经过文祥、宝鋆与朱学勤多方研究以后,认为有利无弊,所以奏请叩谒梓宫的折子,在三天前就用“四百里加紧”的驿递,专送热河。原意只是观望风色,所以并无准备,而且也不必急着动身,但此刻奉到了机密懿旨,情势大变,一切便都要重新估量和安排了。
恭王左右的智囊,有一套极有效率的办事程序,宝鋆多谋,文祥善断,机密文件的草拟和策应联络的工作,则归朱学勤,有时也帮着出主意,而恭王的老丈人,历任封疆的桂良,见多识广,在疑难之际,是个最好的顾问。当时,文祥写个“乞即顾我一谈”的名片,派人套了车去请朱学勤,朱家回说主人不在家,于是辗转追踪,终于在宣武门外琉璃厂的一家古玩店里,把朱学勤找到了。
等他赶到,文祥与宝鋆,已经将那道密旨,通前彻后地研究过了。西太后想抓权,又与肃顺不睦,召恭王去“筹谘”的“大事”,当然是密议去肃之计,值得重视的是,东太后的态度,既有“两宫同谕”的字样,又钤有“御赏”印,则此密旨,自然是东太后所同意的。但疑问也不是没有,到底是东太后衷心赞成,还是因为秉性忠厚和平,却不过西太后的情面,甚至逼压,勉强盖了那个“御赏”印的呢?
看起来,还是后者的成分居多,因为大行皇帝刚宾天的那几天,外间传言,两宫为了礼节细故,不甚和睦,而肃顺又极尊敬东太后,依常理来说,她不可能帮着西太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