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怎么处置?”昭君皱着眉说:“只怕要奏请皇上亲裁了。”
“这大可不必!”林采平静地说:“如果真的没有人,我陪三妹到塞外去走一趟也使得。”
这话令人深感意外,不过细想一想,都觉得这是很可以考虑的一个主意。韩文心直口快,首先就说:“若得大姊作伴,那可是太好了。不过,一则,累大姊吃这趟辛苦,于心不安;第二,名份上头太委屈,亦断断不可!”
“名份上头,倒不是窒碍。”陈汤说道:“民间嫁娶,至亲送亲的亦很多。至于女眷送亲,虽说罕见,却绝非没有先例。”
“既有先例,那就不必再有顾虑。我就算姊姊送亲,将来仍旧跟陈将军回来。”
“大姊,”昭君很冷静地说:“你的身体比我们都好,不过塞外苦寒,风沙漠漠,几百里天人烟,那种凄凉苦况,毕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。”
“然则三妹呢?”
“我是凭意志。”韩文答说:“原是准备去吃苦的,一切都会甘之如饴。”
“我亦是准备去吃苦的。”林采很快地接口:“三妹吃苦是报君恩,我吃苦是全私谊。姊妹之情,不能坐视,而况一路作伴,并不寂寞,苦亦苦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回来呢?”韩文说道:“回来可是踽踽凉凉一个人。”
“回来还怕什么?归心如箭,恨不得一脚走到家,什么苦都不在乎了。”
连陈汤在内,大家都笑了。
“既如此,事情就算定局了。”韩文深深俯伏:“大姊如此爱护,感何可言?”
“自家姊妹,哪谈得到这话。不过,”林采向昭君说:“此事还须奏闻皇上。”
“皇上一定答应的。”
“那就是了。”韩文看着陈汤问:“请陈将军再往下说。尤其是快见到呼韩邪时,我们应该作怎么样的准备?”
“这一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