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不要紧。他的事回头再告诉你们;先谈绣春,有件很妙的事,老何替绣春拆了个字,说她是‘两头大’,除了冯大瑞,另外又嫁了个丈夫——”
“这不对吧?”秋月插嘴,“‘两头大’怎么能这么解释?”
“也许”,杏香别有看法,“她另嫁的那个丈夫,本有原配,在他不就是‘两头大’?”
“那一来就更乱了。”秋月摇着头说:“我不相信绣春会做这种窝囊事。”
“我先不相信。后来老何越拆越玄,而且前面替冯大瑞拆得字很灵,我就不能不将信将疑了。”
接下来,曹雪芹便细谈何谨拆那个“春”字的说法;秋月本来不信的,也像曹雪芹那样,不敢坚持无其事了。
“也许绣春愿意委屈,就为的是生了儿子,得保全曹家的骨血。果真如此,咱们到得捉摸、捉摸,怎么好好儿访一访、搜一搜,就算花个一两吊银子,也值得。”
“不光是花钱,还得有人、有工夫。”曹雪芹说:“除非太太准我,颇费个一两年辰光,‘天涯沿路访斯人’。”
“我到想到一个人。”杏香说道:“可惜年纪大了。”
“你是说老何?”秋月点点头,“其实他年纪虽大,精神还很健旺,从南到北,从前跟老太爷、老爷走过好几趟,江湖上的事见多识广,到确是挺合适的一个人。”
“而且,”杏香接口:“老何的花招挺多的,别人想不到的,他能想得出来。”
曹雪芹让她们一弹一唱,说的心思也活动了,“也罢!”他说:“登冯大瑞放出来,问清楚了,再做道理。”
“对了!”秋月催问道:“你还没有谈冯大瑞呢,他到底怎么样了。”
“此刻在通州。方问亭会替他想法子。不过,他要我明儿再到通州去一趟。你们看,这要跟太太怎么说。”
“不能再说上通州了。”杏香答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