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在她面前雁行斜立,因而深感窘迫,那手足无措的神情,很明显的都摆出来了。
凌阿代比较了解她的情形,当即向曹頫使个眼色说道:“一切都请你代陈圣母老太太,我们暂且告退。”
“是的。”
于是凌阿代领头请了安退出。圣母老太太如释重负,“真不敢当。”她问:“曹老爷,我们什么时候动身?”依旧乡音,不说“咱们”说“我们”。
“后天适宜于长行的好日子;辰刻启程。”曹頫又说:“明天中午,给圣母老太太饯行。”接着便陈明凌都统的妻子等要来叩谒。
“凌太太倒是见过的。其余。”说到这里,只见齐二姑拉了她的袖子,圣母老太太便把话咽住了。
这下曹頫想到刚才转过的一个念头,当即说道:“内务府传了两个妇人来,一路伺候圣母老太太进京。不过,我看内里还得齐二姑照应。”
“她,”圣母老太太踌躇着说:“她要替我看家。”
曹頫此时还不便明说,此去可能很快的就会住入慈宁宫,只说:“看家不如照看圣母老太太来的要紧。”
“这话也是。”圣母老太太转脸问说:“你看呢?”
“我自然舍不得老太太。”齐二姑向曹頫说:“不过曹老爷,我是有名字的,能不能伺候了老太太去,只怕还得有个交待。”
所谓“名字”既是职司,曹頫还不知道她是何身份。不过一定属内务府管辖,可以断言;这点主他能坐。“不要紧,有我。你尽管收拾行李好了,不必多带,路上够用就行了。”
“是。”齐二姑意味深长的说:“我明白。”
“曹老爷,”圣母老太太问道:“我们进京,住在什么地方?”
曹頫已听曹震说过,挑了两处地方,一处在北城,一处在崇文门外,定居何处,要进了京看情形再说。此时当然不必细谈,含含糊糊的答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