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委屈,可多啦。“秋月又说:”你要不能替老太太争口气,咱们的委屈,可都是白受了。“听得这话,曹雪芹心里很不安,“你说,我要怎么样才是替老太太争气?”曹雪芹说道:“老太太常说,指望我无灾无难,平平安安过一生。那可是得看命,不时能强求的事。”
“怎么叫不能强求?莫非你就不知道‘自求多福’这句话?”
曹雪芹默然,就着秋月替他剥得香榧,喝了两口酒,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:“不一定要会做八股文才能‘自求多福’。”
“不要说这个了!只要你肯用功读书就行了。”秋月又加了一句:“省得临时抱佛脚。”
曹雪芹懂她的意思,很想告诉她:“博学鸿词”数十年不一定举行一次,是哄你的话,别痴心妄想吧。转年想到秋月听了这话的反应,便不忍出口了。即不忍出口,就索性再哄哄她,至少也可以让她快慰于一时。曹雪芹想定了便说:“你的话不错!我得好好而在《昭明文选》下点功夫;杜诗也得重新理一理。”果然,秋月愉悦的微笑了,眼角唇边浮起的皱纹,看来显得老了,但那双眼却仍旧澄如秋水,令人不敢起什么杂念。
“你最近做诗了没有?”曹雪芹突然问说。
“早就丢开了。”秋月答说:“我这哪叫诗?不过,你倒真得下点功夫,免得将来闺中唱和,给逼了下去。”
“你也说得太远了。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?”
“还会怎么样?还不是太太一去,就得定下了。”秋月又说:“太太连见面礼儿都预备好了。”
“是什么?”
曹雪芹不过好奇,秋月却当他关心婚事,便故意说道:“偏不告诉你。”
曹雪芹一笑而罢,却又说道:“你也别把人家看得太高了;说不定她做的诗,还没有你好。”
“得了!决不会有的事。”
“喔!”曹雪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