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乐观;这一夜同榻夜话,不免又谈了起来,秋月忽然问道:“你知道不知道,芹二爷为什么这个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,枉费了你许多功夫?”
“不是早说过了吗?他眼界太高。”
“那么,眼界有高到什么地步呢?”
“这就很难说了!”锦儿发觉她话中有话,当即又说,“看样子,你到像是能说个究竟来?””告诉你吧,也不一定是眼界高的缘故。他有几个人的影子,在心里抹不掉。”
“喔,”锦儿对这句话大感兴趣,从枕上抬起头来,侧着脸说:“你这话有点意味,是哪几个?春雨?”
“春雨自然是一个,不过比较淡了。”
“浓的呢?”锦儿想了一下问说:“绣春?”
“是不是,你也想象得到。”
“我是猜的。你总看出点儿什么来吧?”锦儿又叹口气,“咱们几个,就数她命最苦,到现在生死不知。到底是怎么了呢?”
“谁知道。如果真的——”。秋月住口不语;锦儿当然要追问:“怎么不说下去呢?”
“不是我咒绣春,真的有确实消息,不在人世了,对芹二爷倒是一桩好事。”
“怎么?”锦儿想了一下说,“照你这么说,不管是抹不去影子;竟是至今不能死心。”
“也差不多。”
“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?他自己告诉你的?”
“虽不说,看他作诗就知道了。”秋月又说:“他做了诗一定给我看,唯独有几首一直不肯拿出来。”
“那么,你是怎么看见的?”
“你真老实!”秋月笑道:“我不会偷吗?”
锦儿哑然失笑,“大家都说你是圣人。圣人也会做贼,可是件新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