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多,着实还有几年舒服日子过呢。”
“自己的病自己知道。”宜妃摇摇头,“一动就气喘,有时候上气不接下气就仿佛大限到了,心里害怕得不得了!常受这种刑罚,活着也没有意思。倒是你,将来还有当太后的日子。”
“别说这话!我可从不敢想有那么一天!”
“事情明摆在那里。”宜妃忽然说道,“姊,我求你件事,行不行?”
“说什么求不求?你说就是。”
“到你当了太后,我还不死的话,你放我出去,行不行?”
“怎么叫放你出去?”德妃笑道,“我也没有那个权。”
“我是真心求你!”宜妃很认真地,“九阿哥人很聪明,就是不大安分,我实在不放心,我得看着他!”
“原来是疼小儿子!”
“你不也疼小儿子吗?”宜妃又问,“德妃,你答应我吧!”
看她这样郑重其事,德妃不忍推辞,可也不便真个以未来的太后自居,只说:“谁知道是怎么回事?果然十四阿哥有那份造化,你知道的,他为人厚道,很敬重长辈的!”
“这就是了!”宜妃笑嘻嘻地,“有你这句话,我才能放心。”
德妃始终在困惑,不知道她为什么把未来的事,看得那么急?而况这是根本不必预先要求的事,果真自己当了太后,他说要九阿哥奉迎母妃到府怡养,自己还能不许吗?
这一回随驾到热河的妃嫔、皇子、王妃,人数特多,弘历是少数准许随行的皇孙之一。到了避暑山庄,皇帝指定万壑松风为几个皇孙读书之处。
这万壑松风是读书的好地方,尤其宜于年轻人住。因为据冈背湖,一面是数百株枝叶茂盛的黑皮松,一面是险峻的岩壁。下面临湖有个亭子,名为晴碧亭,皇帝常常泊舟于此,步行百余步石级,来看孩儿的功课。
这天黄昏,弘历正在冈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