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地说,“可也别太逞能!你把弟弟比下去了,人家会不高兴。”
弘历很懂事了,知道所指的是弘画的生母耿格格,便重重地点着头,表示领会。
赏完牡丹,在镂月开云开宴。雍亲王与王妃献过了酒,皇帝问道:“那俩孩子呢?”
“早就吵着要来给皇上磕头拜寿了。”雍王妃陪笑问说,“是不是这会儿就领来见皇上?”
“好啊!我看看长得怎么样?”
不久,门前出现弘历、弘画两兄弟,一样的打扮,身穿皇子皇孙专用的颜色——香色的宁绸棉袍,重青团龙卧龙袋,腰系黄带,足登粉底缎靴,头上跟皇帝一样,是红绒结顶的软帽,不过这顶软帽在皇帝头上,是燕居的便服,而皇孙戴这顶帽子,却是礼服。
两兄弟同岁,高矮差一个头,弘历长身玉立,步履安详,但脚步跨得大,所以弘画必须三脚并作两步才跟得上。弘历倒很照应弟弟,每每放慢脚步在等,而且看他不时转脸说一两句话,仿佛是在教导弟弟,怎么样才能合乎礼节。
在祖父、祖母、父亲、嫡母、“生母”与庶母,以及两位叔叔——皇十六子贝勒胤禄,皇二十子贝子胤禧,还有几位姑姑的注视之下,弘历在皇帝面前五六步处站定,微微摆一摆手,让弘画站在他左面,然后一起磕下头去。
“孙儿弘历、弘画给爷爷磕头,恭请万福金安。”
弘历的音吐清朗,皇帝非常欢喜,一叠连声地说:“伊里,伊里!”这是满洲话,意思是“起来”。
起来是起了,却仍旧站着,而且很快地又磕下头去。
皇帝奇怪,“不是行过礼了吗?”他问雍王妃。
“头一回是觐见皇上,这回是给皇上拜寿。”
果然,弘历又开了口:“孙儿弘历、弘画恭祝爷爷万寿无疆。”
皇帝越发高兴,“好懂规矩的孩子!”他欠身去拉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