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月凤说道,“怪我不好,只说全要新的,实在,毛孩子的农服,要旧的才软熟。这块上了浆的新布,会把孩子的皮肤都擦破,你把它揉一揉!”
“好,我揉。”
金桂将一方五尺来长的新布接到手里,很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揉,腹疼手酸而乐此不疲。她一面揉,一面想像着这条揉软了的新布,裹在婴儿身上是怎么个样子。
月凤的手也不闲,一样一样地检点用品。到底不是熟手,一面检点,一面得回想,这样就越发慢了。
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又听栓子在外面叫:“大姑!”
“干什么?”
“替你送饭来。”
“好吧,你送进来。”
草席掀处,月凤才发现暮色满天,快要入夜了。不由得有些发愁——如果金桂是在半夜里分娩,那时大家都在梦乡,万一是个难产,求援不易。
“大姑,饭可是摆在这儿了!”栓子交代,“一共两份,连产妇的都有了。”
“好了,多谢你。”月凤突然想起,“栓子,你跟康大爷去说,还得派两个人给我。”
“男的,还是女的。”
“自然是女的,你这不是多问?”
“不是我多嘴,我是好意。”栓子说道,“女的可要现找。若说男的,要多少有多少,就不必麻烦康大爷了。”
“这是怎么说?”
栓子看一看金桂,欲语不语地终于只报以莫名其妙的一笑。月凤有些猜到了,也不便多说,只挥一挥手,让栓子退了出去。
草席掀处,月凤又望了一下,她的眼力很好,发现远处聚着好些人,心知猜对了!不知有多少人在等消息:要看金桂生下来的是怎么样的一个怪胎?
尽管隆科多下令戒备,康敬福全力管束,无奈地区辽阔,若要将这座马棚包围得严密,至少也得三五百人,康敬福只调了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