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都以为非徐海不足以招致汪直,我亦无话可说。不过,我不能无疑。”
罗文龙见此光景,说话格外谨慎,想一想答说:“大人高瞻远瞩,必有我们所见不到的地方。此事所关不细,当然要信得过才能派出去;请大人明示可疑之处,以便进一步研究。”
“研究倒也不必,你们对徐海所知,一定比我多得多,只要解释就行了。”赵文华说,“第一,徐海到底找得到找不到?”
说找得到,似乎坐实了有勾结;但如说找不到,就一切都不必谈了。两难相权,总不能自己否定自己;罗龙文便即答道:“大概可以找到。”
“第二,能找得到徐海,是因为他未曾出海;出了海,可就难说了。你们不以为他会一去不归?”
这就不尽是解释,而是要有切实的保证;罗龙文心想,第一句话已犯了嫌疑,如果再作肯定的保证,嫌疑更重,必须避免。
于是,他不提将来,只说过去:“以前,徐海都是讲义气的!”
“你是说,以后他也会讲义气?要知道,义气不专为一人而讲;他对汪直当然也要讲义气,如果照实而言,汪直不仍旧有顾虑,以为做官的说话不算话?”
“是!这一点,”罗龙文觉得不难回答,“义气有各种讲法,说实话固然是讲义气;不说实话而于对方有好处,更是讲义气!”
“这话倒也是一种说法。”
“如果徐海当汪直是朋友,知道他的心愿是叶落归根,回家乡来安度余年,他当然会帮他达成心愿;也就不会说些扫兴的话。不过,一定要徐海有这么一种想法,回来总不致有危险。否则,他是不会劝汪直回来的。”
这话的意思很明显,不与徐海为难,便能让他亲身感觉到,自新之路并无陷人坑在。赵文华到这时才有些回心转意。
接下来是赵忠也帮腔,说他最近也听得好些人谈起,徐海实在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