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跟你说吧,那两个跟赵忠有没有关系?”
“我不知道。不过,很可能的。”老朱答说,“赵忠在我们这里收买了好些人做他的探子,总督还私下杀过三个人。”“为什么?”
“那三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,敢溜到签押房去偷机密文书;让总督撞奇,派人抓住,亲自审问,才知道他们是替谁做奸细。只为碍着赵大人的面子,不好声张,悄悄儿拉出去砍了脑袋。”
“那就是了!这两个人一定是。”阿狗将此两人诡秘的神情,形容了给老朱听,接下来又说:“我猜他们两个会到赵忠那里去告密,赵忠就会关照朱友仁当心。这不就有机会找到朱友仁的住处了?”
“对!那么,我们该怎么办呢?”
阿狗想考验他的才干,特意反问一句:“你看呢?”
“无非两个办法,一个是把他们俩唤了来,当面揭穿,要他将功赎罪,到赵忠那里把朱友仁的住处打听出来;再一个是盯住他,见机行事。也许,朱友仁的住处,他们就知道,只是不肯说。”
“你说得不错!”阿狗对他更有信心了,“我想就请你去盯他们;这是一盏灯笼,能把我们要走的路子照出来,你可小心!”
“不会错!”
老朱急急走了,怕晚了一步,会失去他们踪影。幸好,一出营门就发现姓尤的,匆匆出了辕门;他很谨慎地跟在后面,不即不离地盯住,一直盯到一处大宅门,门上一张褪色梅红笺,上写“赵寓”二字,不用说,当然就是赵忠的寓所。
赵家斜对面是一家汤圆店,老朱便进去挑了一张朝外的桌子坐下;口中吃汤圆,眼只望着“赵寓”。久候不见动静,店家来催,只好再叫一碗汤圆吃,叫到第三碗,吃完多时,依然消息沉沉,老朱可沉不住气了。
原来姓陈的只是在门房中坐等。而且他已发现老朱在对街吃汤圆,两只眼亦瞪得汤圆般大,只望着赵家大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