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:他们抓不到的。”
“有没有派人去通知吴四躲起来?”
“没有!只说:‘我知道了。你回去,有消息随时来通知。’”
一语未毕,阿狗倏地拔脚飞奔——他的眼尖,发觉朱友仁从庙前经过;这个意外的机会,十分宝贵,所以顾不得向老朱一句交代,赶着要去抓住那个机会。
“友仁兄!友仁兄!”
朱友仁回头一看,略有些惊喜地:“是你!”
“是我。友仁兄,你还记得不记得我?”
“一起喝过酒,吃过大闸蟹,怎么不记得?”朱友仁问: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我在等你,等了你好些时候了。”
“等我?有什么事?怎么想起来在这里等我。”
“谁不知道你是赵总管面前的红人?每天都要到赵府上来的,在这里等,一定等得着的。”
这顶无形中的高帽子,套在朱友仁头上,立见奇效;只见他笑逐颜开,异常得意地说:“你倒真是识窍!”接下来便是慨然的语气:“好吧,你说!有什么事找我?”
“长话短说,上次为我姊姊的事,好生过意不去。我姊姊想跟你好好谈一谈,她那地方自然不便。友仁兄,急着要见你,就是想请你约地方,约辰光。我姊姊在那里等我的回话,没有个交代,我不敢去见她的面。”
“真的?”朱友仁又惊又喜地问:“她怎么又改了主意了呢?”
阿狗把头低下来,是那种难于出口的神态,但终于还是回答了:“你知道的,像她们过的日子,怎么能守庵堂里的规矩?”
“啊,不错!”朱友仁如梦方醒似地,“我应该想得到。”
“那,”阿狗催问着,“请你吩咐了,我好回去说。”
“辰光倒无所谓,就是地方,”朱友仁搔搔头皮,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我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