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相告,罗龙文自是欣然招待。他很讲究饮馔,越发添助了阿狗的兴致,豪饮饱啖,脸红馥馥,有了几分酒意,话也就多了。
“罗师爷,”他问,“你为什么对翠翘不肯明说?”
“你是指阿海的那件事?”
“是啊!”
“我不便明说。因为——”
这欲言又止的神情,使阿狗更觉得非追问不可:“因为什么?”他问:“是不是怕翠翘会阻止这件事?”
“不是!我是不愿由我亲口说奇,好像这一来就是有求于她。将来,将来也许还有件事,非由我求她不行。所以我不愿轻易欠她一个情。”
“那,那是你什么事?”
罗龙文笑笑不答,只举一举杯:“老弟,喝酒!”
既然他不肯明说,阿狗只得作罢,换个话题说:“罗师爷,你本事真大,居然能物色到像素芳这样的人;更难得的是,象素芳这样的人,能乖乖地听你使唤。”
“这是偶然的机会。他的父亲在公事上犯了一个大错,如果认真去办,罪名不是杀头,也得充军。不知怎么打听到我,辗转来求,我在胡总督面前替他说了一个情,只不过斥革了事。素芳感恩图报,愿意投身来做丫头。想不到,这一回倒很用得上了。”
“喔,是这样的关系,我可以放心!”
“怎么?”罗龙文很关心也很有兴趣地问:“为什么不放心?”
“这丫头脾气不好。罗师爷你知道,我们都是随便惯了,万一言语或者行动稍为不检点些,挨她一顿揍,可有些划不来。”
罗龙文想了想,又细看一看阿狗的脸色,笑着问道:“怎么?大概老弟已领教过她的粉拳了。”
“我是受了她的暗算。真要比划两下子,不见得就输给她。”
“当然!当然!”罗龙文知道他是装面子的话,附和过以后又说:“这丫头,脾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