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的。”赵文华摇摇头,将信递回给胡宗宪。很明显地,是无可商量的表示。
胡宗宪深悔处置失当,应该作为自己的意思,有所建议,不该将罗龙文的信给他看,变成受人要挟,不得不听,在气量狭窄的赵文华,心里当然很不舒服。
事已如此,只得将错就错,索性威胁他一番。主意打定,便即摆出忧形于色的神态说道:“华公,即令罗小华是在受胁迫之下,写的这封信,可是他说的话,是实在的情形,不能谓之为危言耸听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事情很明显地摆在那里。狗急跳墙,人急悬梁,逼得他们急了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。”胡宗宪说,“倘或华公一定坚持原来的主意,拿徐海与洪东冈视作叛逆,一起治罪,我自然只有听命的份儿;不过有一点我不能不先陈明,也就是说,请华公先答应我的一个要求。”
“呃!”赵文华问:“什么要求?”
“请华公从速移驾杭州。”
“这,这是为什么?”
“我接到报告,说为徐海不起的人很多,其中有些人跟徐海有生死相共的义气,恐怕会作出不利于华公的举动来。果真如此,我的责任担不起,杭州,我完全能够控制,可以负责保护华公。”
一听这话,赵文华脸色都急白了,“他们敢!”他色厉内荏地说:“我倒不信。”
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”
胡宗宪说到这里,做出万般无奈的样子,顿一顿足,颓然长叹。这样的表情,越发惹起赵文华的惊疑。
看他的脸色,猜到他的心里,胡宗宪自喜得计。这一下对症发药,一定可以将他吓得让步。
哪知一念未毕,赵文华吼了起来:“你别吓我!汝贞,我告诉你,”他转为很严厉的态度,“我绝不放那两个贼酋,我也不到杭州。看他们其奈我何?”
胡宗宪与赵文华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