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应该可以放你走。不过,那一来,我不好交代,效用就差了。”胡宗宪紧接着说,“不是我自私,为保全自己,拿你送礼。你要知道,如果你从我来的方向逃走,纵放的嫌疑太重,赵某人会起疑心;一有疑心,我说的话他就不肯听了。”
阿狗想了想,明白了胡宗宪的用意,“我知道了!”他说,“这是条苦肉计。”
“对!你很聪明。不过,”胡宗宪提高了声音说:“你绝不会受苦。”
“大人的用心,我很明白,不过,只怕大人不能自主,赵某人要提我去审问,那又如何?”
“不会。我自有一套话拒绝他的要求,只让他派人来会审,让你有机会好好骂他一顿。”
一切行动的细节,大致商量就绪。最后要问的,就是哪一天动手?
这一点胡宗宪无法回答,整个计划的难处也就在这里。彼此都认为只有等待机会。赵文华起居无时,尤其是访问太清宫更无一定的时刻。
“在紫虚,开炉修炼,卜昼卜夜,随时都可以跟赵某人见面;在赵某人,既非公事,不受官场仪注的约束,兴来之时,随时可找紫虚。我看,”赵文华说,“只有等机会。”
“我不会等!”阿狗老实答说,“这件事悬在心里,整夜睡不着觉。要不到十天,我就非发疯不可。”
胡宗宪默然,负手散步。在屋子里绕来绕去,有时显得焦灼不安,有时却又拈花微笑。阿狗始终捉摸他的心里,到底闲豫得意,还是遭遇不大的困扰?
突然间,胡宗宪站定回身,如电般的目光紧盯着阿狗问道:“你刚才说的那件事,我可以考虑。”
“回大人的话,”阿狗急急问说:“是哪一句?我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你不是说想跟徐海见一面?”
“是!”
“我改了主意,可以让你跟他见面。”
阿狗大喜,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