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儿没有见着面?”
“没有!从头儿进了县衙门以后,就没有见过。”
“头儿先是怎么关照你的?”
“头儿进县衙门之前告诉我:只在‘班房’里坐,不要走开。说今晚上要送信回桐乡。又说:要出南门。城关上已经关照过了;只要交代:是罗师爷的家人,就可以放行。”
“嗯、嗯!”阿狗又问:“那么你是怎么回来的呢?”
“我一直在班房里等。到了起更时分,忽然看到人来人往,有兵、有差人;又听得西面有乱糟糟的声音,好像有人在吵架。我一看情形不对,走出来躲在暗处;不过眼睛还是带到班房,始终也没有看见头儿派人来招呼我。后来遇到一个熟人,是个捕快的伙计;跟他一打听,才知道头儿也上了手铐,只逃出一个吴四。”说到这里,王三和大大地喘了口气,面有余悸,“如果不是遇到这个熟人,只怕我也逃不出来了。”
“慢点!”阿狗问道:“大家带去的那些人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王三和答说,“方向不对,我看不到。”
备倭的5000人,沿乍浦布防,都驻扎在平湖东门以外;王三和是出的南门,自然看不到。阿狗又问:“你出南门,倒没有被拦住?”
“没有。一说‘是罗师爷的家人’,守城的官兵问都不问,就开城门放我走了。”
“好!”阿狗矍然而起,“跟我去看罗师爷。”
罗龙文被请出地道,回到他原来的住处。在张怀手下密密包围之下,他被阿狗与张怀所诘责。在一起的,还有个王三和。
“你们先沉住气!等我来问一问这位管家。”罗龙文转脸向王三和:“你是听人说,你们头儿上了手铐;你并非亲眼得见。是不是?”
“是!”
“你在班房里,你们头儿虽没有人来招呼你,可是也没有人来抓你。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