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第五,这把火烧过以后,料理善后,极其吃力,残骸余烬,尘塞河道,数月不通,于国计民生的关系太大。
这5个理由,没有一个不当重视;有一于此,便须深长考虑,而况有5个之多。因此,大家一致认可徐文长的主张,“捻勿来个!”
徐海之计,既不可行,然则可行之计又如何?胡宗宪向徐文长微欠着腰说:“一客不烦二主,索性请老兄划一策,付诸公断。如何?”
徐文长当仁不让,献了一条擒贼先擒王之计。胡宗宪分别征询胡元规与罗龙文的意见,无不表示赞成,而且提供了好些补充的意见。这一夕之谈,不但决定了方略,连执行的细节亦都商量好了。
但是,还不能马上见诸行动,因为这一计的最后决定权,操在赵文华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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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汝贞!”赵文华直到听完才开口,“听你的口气,似乎擒贼先擒王之计,已经无可变更的了?”
胡宗宪一愣,辨出他的语风有异,略略沉吟了一下,觉得有赶紧声明的必要,“不,不!”他说,“未得华公批准之前,自然不能算定案。”
“这倒也不是这么说,你我还分什么彼此?”赵文华的话也说得客气,“不过,倘或真的没有定案,我倒有点意见。”
“是,是!请华公吩咐。”
“我看倒是徐海的那计好!”
此言一出,胡宗宪大惊失声,如照此而行,东南半壁,免不了一场浩劫,只怕非十来年不能恢复。
“你想,汝贞,”赵文华津津有味地说:“一举而歼贼上万,真正是千年未有的奇功!”
胡宗宪心冷了半截,知道要说服他放弃成见,不是三言两语可了之事,眼前只有沉着下来,等他说完了,再想法子应付。
“至于说杀降不祥,你擒贼擒王,不一样也是杀降吗?”
“这有点不同的。”胡宗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