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律无“臣骂君”之条,不得已而援用“子骂父”律。
一奏既上,一敕又下,这道手敕的语意比较明白,但着墨亦不多,写的是:“律不着臣骂君,谓必无也,今有之其加等:斩!”
绞亦是死罪,斩亦是死罪,“加等”的等级之分,在绞是“全尸”,而斩是“身首异处”。李默在诏狱中一听是这样定罪,忧痛愤急,一晕而绝。
到了李默行刑的那天,永年办了一桌盛筵,请赵文华到家喝酒。看起来普通的应酬,至好宴饮,无须有何名堂,其实,赵文华心里有数,是贺他成功。
“老相公怎么说?”酒到半酣,赵文华忍不住率直相问:“可曾夸奖我几句?”
“倒不曾听见说起。”
赵文华不知永年有意逗他,脸上顿时现出浓重的失望之色。永年装作不见,慢吞吞地又接了下去。
“只听见老相公在问老夫人:文华怎的好些日子不来?”
“这——”赵文华大笑,“萼山,你真会耍我。”
“原是你自己心急!”永年反而笑他,“不听我说完,就忍不住气了。你倒想,你立了这么一件大功,老相公焉有不喜之理?”
“是,是!怪我,怪我!”赵文华想起永年的指点,便记不起“赤金七两”及“溺壶有洞”的事,举酒相敬:“萼山,我们心照不宣。”
“是了!你早说这句话,省了多少无谓的误会。”“不谈了,不谈了!”赵文华乱摇了一阵手,接着又问:“老相公跟老夫人问起我,老夫人怎么说?”
“老夫人自然向着你,说你公事忙,辛苦!又说:几时老相公休沐回府,请你去喝酒。”
“我自然要去请安。萼山,这件事又要拜托你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老相公哪一天回府,我立刻派人来通知你。”
“多谢,多谢!”赵文华迟疑了一会,低声又说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