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危险办法,“华公,我看须另筹善策。”
“你说,什么是善策?”
“我只能谈到这里。”胡宗宪说,“所报如果属实,即是军兴以来的第一功。大捷不赏不贺,平淡处之,那于士气民心的影响太大了。我已经关照本地的殷商,捐献劳军,大概明天上午就有一笔数目很可观的款子,送来给华公分赏各军。”
“嗯,嗯!”好大喜功的赵文华,觉得胡宗宪这件事办得很可人,因而改变了原来的想法,也可以说是启发了他的茅塞,“是啊!我现在掌理全盘军条,论功行赏,是我份内的权责。汝贞,你再说下去。”
“张总督那方面,不但不能瞒他,而且还要安慰他,让旁人相信华公并无成见,即有浮言,很快亦会平息。否则,江浙士风,好作不起之论,如果觉得张总督受了委屈,一齐起哄,甚至凑盘缠推人到京里替他讼冤,那麻烦就大了!”
“啊,啊!你提醒了我!”赵文华高兴地嚷着,“吾知之矣,吾知之矣!准定照你的办法。这里归你处置,京里由我安排。”
“是!”胡宗宪很放心了,“我要办的事很多,先跟华公请假,明天中午再来禀陈一切。”
“好,你去吧!我今天大概也是一宵不睡了。汝贞,你回去先办一件事:第一、通知驿丞,非有我这里发的‘火牌’,不准派驿差,给驿马;第二、通知水陆关卡,非经特许,晚上闭关以后,不准通关。”
胡宗宪知道这是赵文华控制消息传递快慢的手法,虽是小事,关系极重,因而不敢怠忽。出了清虚观,亲自到驿丞那里,传达了命令。然后转到总督行馆,去看张经。
“恭喜大人!”他笑容满面地说,“诸将不负所期,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。”
“是啊!”张经兴奋而焦灼,“我也隐约听说了,不过语焉不详,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“详细情形也还不得而知。道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