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坐在主位,却不见王翠翘露面。胡宗宪看罗龙文使唤下人的语气态度,恍然有悟,这里根本就是罗龙文的家,或者说,就是他藏娇的金屋。
肴馔虽然丰盛,主人却不怎么劝酒。这个道理也可想而知,是因为有极重要的事要谈,尚非放怀痛饮之时。罗龙文既有此想法,那就不必徒耗功夫在虚文周旋上;放下酒杯,向胡元规谈入正题:“你昨晚上说,今天必有个结果给我,必是想到小华兄了。”
“是!我在想,小华必有善策,所以连夜派人将他追了回来。三爹有什么话,尽管问。”
胡宗宪点点头,“是怎么回事,想来你总告诉小华兄了?”
他问。
“是!”
“很好!”胡宗宪端容相问:“小华兄何以教我?”
“不敢,不敢!我也是胡乱出主意,能用不能用,三老爷尽管直言。这不是开得玩笑的事,倘或不能用,我们另想别法,总要想妥当了为止。”
这样的态度,最投胡宗宪的脾胃,击桌称赏:“说得再对也没有!我们只求成功,无分彼此。如果我的看法不妥,亦请直言见告,千万不必客气。”
“是,是!”罗龙文回头又说了两个字:“掩门!”
“喳!”窗外有人应声,接着一阵步伐声远去,垂花门关上了。日将当中,满院花影,静得出奇。
“时间太局促了些。”罗龙文说,“只得3天的功夫部署,调兵遣将是无论如何来不及了。我想,力敌不能,只有智取,只有暗算。”
“着!”胡宗宪眼睛发亮,“探骊得珠,对路了!”
只不过说得一句“暗算”,搏得这样的盛赞,其实过当。这犹之乎说要求胜一样,是句废话,要紧的是须拿出求胜的策略来,光说暗算,想不出暗算的办法,徒托空言,无补实际。
这一点,胡宗宪当然也知道,不过他另有一种想法。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