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用。如果告诉了他,是助他成功,我又于心不甘。元规,你看,有何善策?”
“三爹都没有好主意,我哪里有。”胡元规沉吟了一会说,“这样,三爹请先回公馆。我回头派一个人去;三爹有什么话问了他再说。”
“好!”
“不过,只能三爹一个人跟他谈。”
“那何消说得。”胡宗宪问道:“你将来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?”
“现在还不知道哪一个来,大概姓李的一个后生。”
原来埋伏在贼巢中的人,还不止一个。胡宗宪越发心喜,告辞而归,特地关照心腹跟班长寿守在门房里,一等姓李的小后生到,直接带到书房来见。
姓李的小后生,至多20岁年纪;神情很怪,一脸稚气,独独生了一双老熟异常的眼睛。胡宗宪不敢怠慢,亲手挪开一张凳子,请他坐了说话。
“小弟弟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有两个名字。一个大家晓得的,叫李同,另外一个只有你老跟胡朝奉知道,叫阿狗。”胡宗宪一听就明白是关照不能叫他李同。他人提李同,也要装作不知其人。用这样含蓄的方式说话,足见不凡,便越发刮目相看了。
“哪个是你的真名?”
“阿狗。”
“喔!”胡宗宪笑道,“我们徽州人用这个小名倒不多。”
“我原是杭州人。”阿狗用杭州口音回答,“从没有去徽州。”
胡宗宪大为惊奇,“你从没去过徽州?”他有些不信,“说得这么一口纯粹的徽州土话?”
“跟朝奉学的嘛!”阿狗露齿而笑,稚气可掬。
“你很聪明!”胡宗宪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胡朝奉让你来见我,是为了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阿狗答说:“胡朝奉只告诉我,你老要问的话,只有我能回答。”
胡宗宪细想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