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不敢再来;放了王九妈,尤其是王翠翘,徐海就会私下来探访。自己只要秘密安下“暗桩”,守株待兔,迟早捉住一条“大鱼”。
想是想通了,但还有一层顾虑,“师爷,”牛道存说,“放她们容易,就怕大老爷要问。”
“有我!”王师爷答得非常爽脆。
“那就是了!我照师爷的意思办。”说完,牛道存打了一躬,便待退下。
“且慢!道存你等一等!”
王师爷起身离座,亲自打开箱子,将章文交来的一包金叶子,原封不动地递了给牛道存;“是二姨太的来头。皇帝不差饿兵,先有这包东西交来。放了人还有,总数是800两。”王师爷说,“你跟二姨太太拿大份,章文拿小份。我不要!”
这种过节上,牛道存极有分寸,“师爷说哪里话来?”他连金子都不肯接,“自然是我当差。”
“你不要跟我客气了,不然,事情就办不下去了!”
“既然师爷这么说,我绝不能拿大份;请师爷分派。”
“你手下弟兄多,当然拿大份。”王师爷点点头说,“我自有道理。”
他将章文喊了进来,当面交代;通知王九妈家来领人,随即收银。拿300两给牛道存,其余交进来再说。
论功行赏,阿狗被王九妈奉作上客,一院的姑娘都来奉承。他做梦也不曾想到,平时提一篮花串门子,要看颜色陪笑,才能作成一笔小小的交易;如今高高上坐,再也看不到白眼,再也听不到呵斥,一个个含笑敬酒,改了称呼,亲热的叫“兄弟”;客气的叫“小爷”。
王翠翘便是用亲热的称呼。“兄弟,”她问,“你的金子到底是哪里来的?”
这是存在每一个人心中的疑问,连王魡鮦私底下一再地问都问不出来,阿狗当然不肯在这大庭广众之间说实话,笑笑答道:“赌场里赢来的!”
“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