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孙秀才和林福被唤了进来,一望之下,孙秀才的舌头一伸,眼中好奇多于惊恐。林福却是紧闭着嘴,也紧握着手,仿佛不是这么使劲撑持,就会站立不住。
“林家的抱告,”池大老爷问道:“这条地道通到哪里?”
“回大老爷的话,小人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,谁知道?”
林福不作声,脸上却是极显然的悔恨的表情;可以想象得到,他悔恨的是错过了一个解释的机会,如今只有请他的主母或者小姐来应讯了。
池大老爷却还不愿与林家母女打交道,向刑房书办说道:“派两个人下去,看着通到哪里?地道中藏着什么?”
由于这里在洞房花烛之夜,便有新郎发狂投河的怪事,难免使人疑心是不是有鬼作祟?如今望着黑黝黝的地道,自己吓自己,便觉背脊发冷,汗毛站班;奉派的两名差役,面面相觑,有迟疑却步的模样了。
“大老爷在这里,”刑房书办喝道:“怕什么?”
县令虽只七品,却是正印官,百邪不侵。那两名差役由这句话上壮了胆,大白日里点起两盏灯笼,拾级而下;一路照着,步步留心,往此走到尽头,也是五级台阶;走上两级,举手便与地面相齐,其中身高的一个将灯笼往后领口一插,举起双手往上一托,谁知文风不动;再使上一把劲,依旧枉然。
“喂,喂!”此人大声喊着,将顶上那块木板拍得“蓬蓬”地响;听得出口上面不曾有什么箱宠之类的重物压住。
“下来吧!”另一个说:“不必自费功夫,必是让人封住了。”
“说得有理。走吧!”
“慢来,还得看看。”
要看的是台阶,视灰尘多寡,判断封闭了多少日子?拿灯笼一照,只见光滑如入口;可见得封闭不久,说不定就是片刻之前的事。
转回来复命,池大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