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说,是完全错怪他了!缇萦微觉歉然,但再想一想,也怪他说话太含糊。这些都不去说它了,要紧的是,得问一问:“今天可能赶得上爹爹吗?”
“一定赶得上。”朱文毫不犹豫地向她保证:“我们跟官差已经说好了,在二十里外的邮亭会齐。”
二十里路,不消半天就赶到了。既如此,尽不妨从容些,于是缇萦说道:“我问你几句话,说完了,你再走!”
“好!”朱文看一看日影,“你说吧!”
“你好像很有钱。哪里来的?”
“这——”朱文踌躇着答道:“这话说来太长,以后再告诉你。”
“哼!”缇萦报以一声冷笑。
“咦!”朱文有些冒火,“我的话说错了吗?”
“错倒不错。只是有些说不出口。”
“什么说不出口。我不偷不抢,凭本事赚钱。”
“本事?”缇萦故意刺他一句,“给人上烂药的本事!”
“即令如此,也算不了一回事。”
这话使缇萦大为生气,觉得他甘趋下流,丧尽廉耻,便愤愤地指责:“你一点都没有把爹爹的教训摆在心里!”
“谁说?师父的教训,有用的我都记着。不过我可不像他那样老老实实,自己吃亏。师父的一场祸,不也是明摆着的教训吗?”
这下缇萦不响了。心里承认他的话,说得有些道理。
“可还有话说,没有话,我要走了!”
“你别老问我有没有话!也要问问你自己,该当有些话告诉人家。”
朱文拍一拍腹部答道:“我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说,但也要有工夫才行啊!”
看到这样的表示,缇萦满怀的幽怨,顿时消失了大半,挥一挥手说:“那你就去找车吧!”
等朱文刚一走,四个姊姊连卫媪,一下子都涌到厨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