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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节(19 / 47)

治了。于是,太傅又想了一计,预备动文书到阳虚侯那里,传仓”公到临淄来问话——问他在临淄纳赋的情形,仓公自然不疑有他,等他坦然而来,一入齐境,就先把他逮捕了再说。”

“好毒辣的手段!”唐安失声惊呼。

“然而丞相不肯这么做。”

“噢!”唐安又问:“那么,结果究竟如何呢?”

“尚无结果。定了明天再议。”

没有结果,并不表示就此罢休,这是唐安所深切了解的。同时,他也明白,整个关键在丞相那里,太傅辅王,丞相治民,各有职掌。如果丞相执法公正,太傅要无故入人于罪,也是相当困难的。

这样想着,他又觉得不必过分悲观。是的,他告诉自己,遭遇危难,第一要紧的是镇静。这究竟不是什么造反谋逆,罪在不赦的事。何况当今天子,仁慈爱民,亦决不容郡国之中,有此迁怒枉法、残民以逞的事例出现。想到这里,忧思大减,一枕酣眠,直到破晓。

时隔一夜,情势大变。就在唐安恬然入梦的那一刻,太傅正召了一名刀笔吏,在明晃晃的烛火下,制作文书。太傅口授一通奏稿,书写完成,检点无误,第二天上午就派了专差,“乘传”急递长安。

消息还是宋邑得来的。他与那刀笔吏是朋友,这天一起在一个朋友家吊丧,刀笔吏知道淳于意是宋邑的老师,特意相告。然而语焉不详,只说朝廷着准了太傅的指控,仓公即有大祸。到底太傅指控淳于意是何罪名,却不肯细说——自然,就这样,那刀笔吏已担上了泄漏机密的责任,再要多问,就是不知趣了。

在唐安,却是深感突兀,何以未见太傅的侍从来说此事?但这一重疑团,这时没有工夫深究。目前唯一要使的手段,就是设法打探奏稿的内容。

“我看,还是拜托令友去走一条门路。”老实的宋邑,面有难色,期期文文地辞受两皆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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