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间:“怎未听你说过?”
“我的亲戚多着呢!何能尽与你说。好了,好了,你就在这里跟我一起睡吧。也不过闭一闭眼,天就亮了。”
看见卫媪已不耐烦,缇萦不敢再作声。睡了下去,思前想后,果没有什么可怕的,但要完全放心,却须等到来朝。
“阿媪!我再说一句话,明天一早你就去打听游彻那里,亭长那里,看看阿文可曾被捕?”
“嗯。我替你去打听。”
有了这句话,缇萦才能安心睡去。卫媪却只是闭目养神,等鸡鸣过后,天色微明,便即起身,到厨下整治早食。然后唤醒缇萦,草草梳洗。听得东厢门启,赶去为父亲请安问好,侍候盥漱饮食,找个机会说了昨夜卫媪带来的口信,请求父亲准许她出门看李吾。
“嗯。”淳于意点头应允,但另有吩咐:“午后让卫媪陪着你去。顺便去看看你二姊,说我回来了。”
明知李吾盼望,越早去越好,但缇萦从不肯稍违父命,只得暂且忍耐。幸好,卫媪倒是一早抽空出门走了一趟,到乡亭打听结果,夜来安然无事。这一下,缇萦算是真的放心了。但代之而起的是另一个困惑,不明白朱文失约不来的原因何在?
等到午后,正要和卫媪相伴出门,李吾却先来了。她只比缇萦大两岁,且是同一坊巷中的邻居,但好歹是位宾客,同时既说有要紧话谈,必有相当时间的逗留,因此,缇萦当时就改变了计划,叫卫媪一个人去二姊家,报告父亲已经归来的消息,自己留在家里,接等客人。登堂拜见了淳于意,李吾随着缇萦,来到西厢。一进屋子,她就悄悄闭了门,神情显得紧张而神秘。
“我哥哥叫我带信给你,”李吾凑在缇萦面前,轻声说道:“这个口信又是朱文托带的,说他到洛阳去了。大概半年以后,再回来看你。”
这是个太突兀的消息,缇萦一时竟无法弄清楚是怎么回事?愣了好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