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早就死了吧?
这间好歹因为和隔壁连通着一道水晶墙,以便观察机关情况,因此还透光呢。
外头还在吵着,他已经越过了这屋子里头牵丝绊藤的无数细线,到达了那处透明的水晶窗前。
隔壁总舵屋子里,只剩了那罗盘手一个人,此刻他的碗丢在地下,汤水泼了满手,手在不住发抖,人也在发抖,但张嘴想叫,却叫不出来。
德高望重隔窗户看见,满意地笑了。
文姑娘的毒,也是挺好用的。
和殿下真配。
然后他一拳打碎水晶窗户,跳入隔壁,两步到了门边,在那些人发现之前,咔哒一声,锁死了总舵的门。
外头惊叫声起,他对着里头那个惊恐的掌舵人,龇牙一笑。
“你好。打扰了,殿下派我来砸船。”
……
喜堂里一片喧闹。
眨眼之间,新娘和新郎齐齐受伤。
唐羡之一口血喷在文臻前襟,幸亏嫁衣是红色的,倒也看不太明显。
文臻扶住他,一时心中乱糟糟的,有点茫然,有点意外,有点歉意,感觉唐羡之握住自己的手指冰凉,忍不住便问:“你怎样了?”
唐羡之同时却也在问:“你怎样了?”
两人异口同声,旁边赶上来的人听着,虽然现在一团乱,也忍不住微微笑,若不是碍于身份和情势,大概便要打趣了。
文臻有点尴尬地笑了笑,她外表看起来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,体内却因为那震动,感觉又有一根针将碎而未碎。
她至今已经炼化了三根针,其中两根是在方仁和拔苗助长的情形下碎了之后炼化的,如今又有一根到了临界,此时却没有机会去试图炼化。
唐羡之按住她的腕脉,文臻只觉一股热流汩汩而入,立即试图缩回手,“别,你受伤更重,等会还……”